Tang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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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做一个高冷的lof主来着,笑
以上

【双蛇】梧桐·10

“每次都这样,能不能收收你的小孩子脾性。”唐寒冷着脸边走边说,走得很快,像是没想再理会身后人。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先离开,明明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怎么搞的像落荒而逃一样。”陆白跟在身后,感觉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只能小跑到唐寒跟前,把人拦下,“糖糖!”

唐寒被迫停了脚步,他抬头盯着陆白,透着冷意,还是慢慢开口道:“我讨厌被人看着,那种黏在身上不知分寸的视线让人恶心,这算是理由吗?”

算,但决定因素肯定不是因为这种普通原因。

唐寒皱着眉整理了一下后衣领,绕过了陆白,继续往前走。陆白抿唇,不再说话了,默默跟在唐寒身后。

两人一路走回宿舍。

唐寒刚踏入寝室一步,就被一股力量猛地反压在门上,一只手被压在头顶,而另一只则被禁锢在背后,身体不得动弹。

陆白枕在唐寒的肩膀上,呼吸透过鬓间的发丝钻进耳穴,惹得唐寒耳后一片泛红。

“陆白,你干什么!”唐寒的侧脸和前胸都紧紧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双手被限‖制了不说,腿‖缝还被陆白抬腿抵住了,很是不舒服。

陆白保持着沉默,只是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唐寒不断地挣扎,可是他终究在体格上弱了不止一点半点,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陆白不纯的视线在唐寒身上游走,熟悉的感觉涌上唐寒心头,那就是像是一条毒蛇缠绕在身体上,想要把自己绞杀在怀里。

唐寒的手脚不禁变得冰凉,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身体也渐渐脱力。

也在这时,陆白察觉到了这种异样,送开了禁锢着唐寒的双手,垂眼淡淡看着唐寒止不住地向下滑,直到整个人虚脱一般半趴在门板上。

“这是原因吗?”陆白蹲下身,凑在唐寒身旁,顺势从袖子里滑出的魔杖被他握在手里,顺着唐寒的脊椎骨一点一点向上磨‖蹭,黑色的魔杖在唐寒白色的衬衫上一点一点勾勒出背脊的褶皱和曲线,说不出的旖‖旎。

魔杖最后在唐寒的后颈停住,陆白转腕挑开了唐寒脖后的发丝,一个黑色的荼蘼纹路在唐寒脖子后若隐若现。

“你……越界了。”唐寒还是有些无力,只能勉强撑着自己的上半身,脖子上的纹路灼烧着唐寒的皮肤,疼痛异常。

陆白没管那么多,自顾自地伸手摸了上去。

陆白手心的冰凉感中和了那份灼热,让唐寒终于缓过气来。

这是十年里从来没有过的事。

唐寒一个转身,打掉陆白的手,然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后颈,右手的魔杖已经对准了陆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印记是一段屈‖辱的记忆,是唐寒绝对不想回忆的过去,可是十年里却深受其折磨不能忘却。

“我也想知道。”陆白这么说着,抬手解开了右手手腕的袖扣,卷起袖子。

手腕内侧那里赫然是一朵一模一样的荼蘼花纹。

“你……”唐寒失了声,愣在原地。

陆白抬手,将手腕内侧轻轻贴在唐寒的后颈,而这一次唐寒没有闪躲:“我们是一样的,唐寒。”

两朵荼蘼相碰,让唐寒时刻被折磨的痛苦一洗而空。

唐寒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可面前的事实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黑色荼蘼,是不知名黑巫师的诅咒。

那一夜,那位不请自来的黑巫师从母亲的手上捉住了他,触碰他的后颈,给他种上了荼蘼的种子。种子吸食着他的血液,他的生命。

在唐寒晕厥前的最后一秒,是父亲将他从死亡的边界线救了回来。

母亲带着他逃亡,却也丧身在那个人手下。

那一夜过后,唐寒孤苦伶仃,孑然独身。

这么多年来,荼蘼一直安分守己,一般不会显露出来,所以唐州一家至今也没人知道这件事。而这十年的时间里,唐寒也差不多摸清了它的脾性。

荼蘼喜欢一些负面的东西。

其中最简单直接的就是负面的情绪。

当唐寒附近的负面情绪过多,它就会被慢慢吵醒,让唐寒痛不欲生。

唐寒第一次经历荼蘼开花是面对唐家主家人的时候,跪在正厅中间,被其他人上下打量着,评估着剩余价值,让刚种下不久却被阻断进食的种子异常欢喜。

年仅八岁的唐寒硬生生撑下这份痛苦,直到和唐州回了庄园才倒了下去,昏睡了两天两夜。

十年下来,荼蘼逐渐长大,反应越来越剧烈,也越容易受到外界刺激,所以和别人起到争执之时,唐寒一概是先离开的那个,他不想看到自己在大堂广众下失去理智的丑态。

唐寒抬手摸上了陆白的手腕,那里光滑细腻,抚过凸起的血管,指尖还能感受到隐藏在腕间的心跳,让人想象不到,一颗黑色的荼蘼也在这里生根发芽,汲取生机。

“是谁……”唐寒这么问着,脸颊贴上了陆白的掌心。

那一瞬间,两个人的灵魂仿佛紧密相贴在一起,某种奇异的共鸣在两人心底回响。

陆白的手摩‖挲着唐寒的脸颊,人也贴得很近:“那位黑巫师,名叫……切斯特·陆尔沙曼。”

听到熟悉的陆尔沙曼,唐寒警觉了起来,但是并不想打断陆白的话,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他是,我的哥哥。”陆白苦涩地笑笑,看得唐寒有些不是滋味,“是堂兄,也正因如此,我的出现让他如临大敌。”

“唾手可得的家主之位却被混血抢走,滋味肯定不会好受,所以他走上了弯路,成为了黑巫师,这朵花是他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但想必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叛逃家族很久了,我也是才知道,你也是他手下的受害者。”陆白笑着看向唐寒,似乎是想要安慰唐寒,可眼底却看不到任何笑意,有的全是苦涩。

唐寒盯着陆白的眼睛看,他看到了陆白眼中自己的倒影,那个人无比脆弱。

这是他吗?

唐寒有些不确定,他从未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哪怕是父母双亡,唐宇身死,他都一一撑下来了,从没让自己展现出脆弱过,而那次在临云面前即便是哭了,也同样不是这样一幅,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模样。

可为什么,会在陆白面前,听了两句话,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手中紧握的魔杖滑落在地上。

唐寒抚上了陆白的脸,不像先前那次吻‖眼礼一般自上而下的恩赏,他仰着头和垂着眼的陆白对视,像极了虔诚的问道者。

鬼迷心窍一般,唐寒的双手用了些力气托着陆白的头,身体向上凑近,想要从那双朦胧赤色的眼睛中看清自己的脸。可陆白却反而用更大的力气扣住了身下人的脑袋然后猛地低头,狠狠吻‖住唐寒的嘴唇。

两人唇‖瓣紧紧地贴在一起,炽烈的呼吸滚烫至极,却让人不想放开。薄荷的气味弥漫整个鼻腔。

他好像又吃了薄荷硬糖。

这一下子,唐寒的脑袋彻底混乱,浆糊似的搅和在一起,再也无法思考下去,可无限混沌中,有什么却从中抽离出来了,思绪突然清明。

他好像,被驯服了。

唐寒这样想着,身体止不住的颤‖栗,他企图挣开桎梏,却被陆白死死抵在门上。

吻还在继续,体温不断上升,连氛围都变得焦‖灼。

“唔……”舌头……

感受到异物的入‖侵,唐寒再一次试图反抗,滑‖腻的触感在齿尖翻涌,他忍不住咬了下去。

直到铁锈味在口腔蔓延,陆白依旧没有离开,他直勾勾地盯着唐寒,锐利的殷红色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闪烁着凶光。

唐寒的挣扎完全起不到作用,在陆白面前倒像是能够增加征‖服欲的调‖剂品。

东方贵族再一次在体格的争斗中输给了万恶的德姆斯特朗北方交换生。

等到唐寒卸下了所有力气,双臂无力地垂在陆白肩上,再也挣扎不了时,陆白才放开他。

陆白伸手抱住唐寒,主动向后仰头,微微一笑:“认输。”

明明是唐寒先输一步。

陆白吐出舌头,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见,渗出血液,看起来有些恐怖。

唐寒盯着他看,不说话,胸腔不断起伏,似乎还没有从刚刚那一吻中回过神来。

陆白凑近头好像还想再亲一下,却被唐寒抬手捂住嘴:“够了。”

陆白眯眯眼,握住唐寒的手腕往身侧带了半寸,然后顺势亲了唐寒的掌心一口。

陆白边亲着,边斜睨着唐寒,眼神极度具有侵‖占性,仿佛下一秒就会攻城掠地。

唐寒也不继续惯着他,左手摸到地上的魔杖,反手给了陆白一个统统石化,想让他哪凉快哪儿呆着去。趁着石化效果还没有蔓延全身,陆白连忙给自己下了个咒立停。

“好了,我错了。我只是觉得,”陆白起身,再次回到合适的社交距离,“这个氛围,很适合接吻。”

他笑得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让唐寒无话可说。

唐寒东方式的内敛含蓄让他做不到像陆白这么的,奔放。

因为氛围合适,就能够毫不顾忌的,吻上一个没有关系的人。

东方的标尺放在陆白这个典型的法国人身上简直是处处不合规矩。

唐寒清楚,自己想要彻底走出名为“唐宇”的月夜,是不可能的。

吻,是不应当的。

情,是止乎礼的。

可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是,那份笼罩在灵魂之上不安的空‖虚感确实不见了。

是诅咒之间的感应吗?

唐寒想不明白,他需要陆白解惑。

可等他从一个人的思绪里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小份的补血剂放在了陆白手里。

“糖糖,你果然喜欢我。”陆白乖乖坐在椅子上,接过补血剂,然后冲着唐寒咧嘴一笑。

唐寒盯着陆白一点一点喝下了补血剂时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得是多么的剧烈。

啊,动心了。

唐寒止不住心想。

这是唐寒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可否认的事实。

他一不小心闯入了名叫“陆白”的太阳的怀里。

而且,彻底逃不出去了。

所以,当陆白再次接近唐寒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不真切的一句。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不知道是陆白凑在在自己耳边的呢‖喃,还是自己的内心在引‖诱自己。

唐寒陷在柔软的床上,热意从全身升腾,脑子里却不断闪过那一句。

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在堕‖入深渊的最后一秒,唐寒听到了一个声音。

“我爱你。”

是陆白的,还是自己的……

‖成年了!都成年了!尤其是陆白,他都快老了!

成年人就是这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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